在我們的生活里常常發生這樣一些怪事,愛好旅游者不惜花費錢財千里奔波去風景名勝地游覽觀光,又是拍攝景物,又是合影留念,忙得不亦樂乎,而身處風景名勝地者卻對身邊聞名遐邇的景點熟視無睹、無動于衷,仿佛這些景點都不存在似的。
在檔案學研究中,筆者發現也存在著與之相似的現象,那就是一些長期從事某一具體業務的工作者,對身邊經常接觸的東西熟視無睹,不去研究、編寫自己長期從事且十分熟悉的工作,偏偏要"舍近求遠”去寫那些自己不熟悉的所謂檔案學理論或熱點問題。當然,不是說不可以去研究自己不熟悉的東西,因為熟悉不熟悉是相對的。熟悉是由不熟悉開始,必須有一個過程。而對于陌生的問題,要進入研究狀態,顯然要比研究自己熟悉的東西投入的精力、時間更多,也更困難。尤其是剛開始從事研究且研究能力與經驗都還欠缺的研究者最好還是先弄自己熟悉的東西,先研究那些自己已積累較豐富的感性認識的業務實踐活動,而不應"舍近求遠”去研究那些自己所不熟悉的所謂"理論”問題。
大多數檔案工作者不愿去研究自己所從事的具體檔案業務實踐活動,對之冷漠,究其原因,不外乎是所從事的工作,天天接觸,缺乏新鮮感,甚至產生厭惡,以這樣的心態去做那些天天非做不可的工作,必然是應付了事,不會去深入觀察思考,也不會去考慮將之如何搞好、改進,當然也就不會有新的發現,必然認為它們沒有什么可研究可寫之處。另外,在檔案界里存在著一種"理論至上”的思潮,誤以為討論研究檔案具體實踐活動登不了大雅之堂,上不了檔次。檔案學理論文章,哪怕再空洞無物,觀點無新意,也照樣能得到好評,申報職稱時容易得到評審者首肯,評獎時也容易得到等級較高的獎項,以熱點問題為論題,往往被人認為新,趕上研究的前沿,具有時代性等等。在這種觀念的誤導下,一些研究者不以自己所熟悉的長期從事的業務工作作為論題,而去追逐那些對于自己陌生、無知、所謂理論或熱點問題。由于陌生,而又不肯踏踏實實地花時間去研究它,急功近利,急于短時間內出"成果”,結果往往是收集幾篇論述某一問題的論文,加以拼湊,便成為自己的新論文。這樣的東西,不言而喻是毫無新意的。
檔案學是門實踐性很強的應用性學科,研究者應關注自己的工作,研究自己身旁腳下的問題,從自己所熟悉的工作寫起,而不應"舍近求遠”。